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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“起得比雞早,接到舉報跑得比兔子還快!”泰州農委副主任繆玉江說,這是秸稈禁燒人員的自嘲。
  夏季秸稈禁燒將於6月25日結束。禁燒期間,記者多地採訪,發現禁燒觀念已深入人心,各地“嚴防死守”組織架構愈發嚴密,禁燒效果好於往年。
  6月19日,在宿遷市宿豫區,記者遇到市農委紀檢組長魏蘇光。5月26日起,他的工作內容發生不小變化:“老百姓開始割麥,我們要讓他們不能焚燒秸稈。我和局裡兩位同志負責宿豫區,每天早上8點到田頭,晚上11點半才離開。”
  到了秸稈禁燒季,像魏蘇光這樣忙碌的人,還有很多。6月18日,東海縣房山鎮交管所所長田中言戴著紅袖章在田頭巡邏。6月1日起,他就進入禁燒應急,早上7點到鎮政府點名後下地,晚上等農機手收工才回去,為的是監管秸稈全量還田、不著一把火。
  省政府已把秸稈禁燒與綜合利用納入政府目標任務考核體系。5月21日,在全省秸稈燃料化利用暨秸稈禁燒動員會上,副省長許津榮要求強化“市縣政府負總責,鄉鎮村組擔重任,發改農口抓利用,環保部門抓監督”的工作機制,建立市、縣、鄉、村、組五級秸稈禁燒工作網絡,一級抓一級,把責任最終落實到村、戶和田塊。
  記者在多地採訪發現,一些地方春節剛上班就佈置秸稈禁燒;許多鄉鎮都是“掛圖作戰”,領導定點分包地塊;田間地頭,監管人員搭帳篷過夜、滅火機配備到位…… 下轉A8版
  上接A1版 在東海縣綜合利用與禁燒辦,記者看到滿牆的“作戰方案”:縣委書記徐家保、縣長朱國兵任領導小組正副組長;農委、環保、公安等18個成員單位都有具體責任;召開大會、安排資金、秸稈還田、考核總結等,一一明確責任單位、配合單位及時間節點。
  “縣委書記、縣長作為總指揮,分管領導具體指揮,縣四套班子領導每人掛包一個鄉鎮。縣裡近100個單位,都按鄉鎮大小、面積、禁燒難易程度,認領任務。有的鄉鎮由七八個部門分包。這些部門的人員全部到鎮,由縣領導調度。”東海縣環保局長、“綜禁辦”主任張述新說。
  以環保部門為例,除負責全縣秸稈巡查督查,還分包房山鎮6個村。3名局領導牽頭,加上各分局人員,定期進村巡查,以求最終“保證不燒”。
  房山鎮黨委書記張義剛告訴記者,為了禁燒,鎮里建立六個層面的禁燒隊:鎮3套班子成員全部上一線;基層站所負責人、鎮工作人員及大學生村官駐村;村裡雇老同志,200畝地配一人看守,全鎮14萬畝就是700人;村幹部分組包乾,擔任村巡察人員;村支書、村長各帶3-5名青壯村民,組成兩支應急隊;鎮里還有一支執法應急隊,由鎮派出所、交警隊帶隊。禁燒時段,全鎮奔波田頭的禁燒人員,每天有1300名左右。
  這麼多人力撲上去,是有代價的。對鎮里抽調人員,房山鎮一天補助伙食費50元,另給20元交通巡查費;鎮里給村裡每畝地5元看管費;而雇農民的費用,一般是白天80元、夜裡30元。去年秋季,房山鎮為禁燒花了360萬元。
  張述新坦言,一年一個鄉鎮用在禁燒上“最保守也要100萬以上”。東海全縣19個鄉鎮,這筆費用至少2000萬以上。此外,“還有很多不是用現金支付的成本”。
  而宿遷市環保局局長王曉東告訴記者,今年全市為秸稈禁燒投入人力超過兩萬,資金投入也遠高於往年。
  巨大的行政成本管控“一根草”,到底值不值?
  記者將這個問題拋給省環保廳副廳長柏仇勇。他表示,應算好兩筆賬,一是禁燒投入賬,一是環境效益賬。“先算投入賬,每年花在禁燒上直接、間接行政成本,從全省來看,一個縣市至少1000萬元。是否勞民傷財?不!如果不乾,環境污染的這筆賬,損害又是多大?這對老百姓身體健康造成的危害,要大於禁燒投入賬;污染對政府信譽度的損害,更大於禁燒這筆賬!”他同時指出,禁燒思路必須改變,“如果每個縣市拿這1000萬元推進綜合利用,長期的經濟效益、環境效益、社會效益,絕對大於投入。”
  東海今年大規模推進秸稈全量還田,縣委副書記宋波說,儘管目前投入較大,但秸稈還田逐漸為老百姓接受,今年禁燒難度已比往年降低。“也許再過兩三年,大家養成習慣,秸稈都還田不燒了,監管人員的數量可大大減少,開支會越來越少。”
  本報記者杭春燕  (原標題:高成本管根“草” 究竟值不值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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